本来凌心涵还想反驳一下沈珠珠，劝她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。
她长得也就那样，谁会那么没眼光拿她照片做坏事。
结果沈珠珠最后把她妈妈都搬出来了，凌心涵直接无话可说。
凌心涵彻底被噎住，“……你开心就好。”
沈珠珠把碎了屏的手机用纸巾包好，小心放进包里：
“现在我还谈不上开心，我很伤心，但如果你要帮我多偷几张，我肯定会多开心几下。”
“……”
凌心涵吸了一口气，有一半生生卡在气管里，气得她差点一口气没接上来。
她就不该多嘴说要帮她偷照片的！
手机只是碎了屏幕，修一下就好了。
她怎么觉得自己最近变笨了呢？
凌心涵抱着枕头靠在床上，目光呆滞起来。
“涵姐姐，你发什么呆啊？是不是不愿意帮我偷照片？”沈珠珠见凌心涵不说话，脸色又那么差，皱着眉头问道。
“啊？”凌心涵后知后觉地转过头。
目光有些无神地看着沈珠珠，“什么事？”
“我喊了你几遍啊，你没有听到吗？”沈珠珠眉头皱得更紧，“是不是又烧起来了？”
沈珠珠疑惑地摸了摸凌心涵的额头，仔细感受温度。
“还好啊，好像已经不烧了。”
凌心涵拍开沈珠珠的手：
“干嘛，我都答应给你偷照片了，你还赖在我这干嘛，快远点，让我清静清静。”
“我不走，我一走，你不承认了怎么办？我要看着你，防止你变卦！”
沈珠珠把椅子往床边推了推，一屁股坐在上面。
抱着手臂，翘着二郎腿，两只眼睛跟铜铃一样盯着凌心涵。
凌心涵白她一眼：“我凌心涵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？”
“我又不了解你，怎么知道你吃是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？”沈珠珠理直气壮地反驳。
凌心涵揉揉眉心，拉着被子躺下：
“我睡了，你坐那边去，别坐在我床边，影响我的睡眠。”
“涵姐姐，你怎么突然心情不好了？”沈珠珠伸长脖子往凌心涵脸上看。
却只能看到她的侧脸。
凌心涵大半张脸都被她自己藏在了被子里，只露出小半张侧脸和一只耳朵。
像是遇到了什么烦恼的事情，正不高兴呢。
不过沈珠珠一直跟凌心涵在一起，她的心情刚才还不是这样。
突然就变了，所以才惹得沈珠珠觉得奇怪。
“我没有心情不好，麻烦你离我远点。”凌心涵冷漠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。
“是因为我让你偷照片的事吗？”沈珠珠小声问。
“是啊，你要是不让我去偷照片，我心情就会变好了。”凌心涵敷衍了一句。
沈珠珠听到这句话，顿时安静下来。
不再发出任何声音，沈珠珠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床边，到一旁躲难去了。
因为沈珠珠觉得，跟凌心涵的心情比起来，还是妈妈的照片最重要。
耳边终于没有了沈珠珠的叽叽喳喳，凌心涵舒了口气。
她不是因为偷照片的事而心情不好。
实际上凌心涵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心情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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